讓白晝與黑夜，如圈線般纏繞

我迅速滑進他的臂彎，臉埋在他的身側，聞著他身體的味道。

每個人身上都有味道，獨獨O 身上沒有，什麼氣味都沒有

沒有汗味，沒有體味，沒有氣味到一種接近白雪的純淨地步。

我有點失望，應該說極其失望到不知怎辦，我咬了他一口

O的手縮了一下，直說好痛。

你會痛就好。我說。

想起剛開始我不斷地排拒O，他想靠近我就冷淡，還跟他說

我們是不可能的，不只年記，還有背景，經歷，習慣，喜好等等。

O說，我們不是不可能，只是不同。有差異很好。

至少不用在可能之間高來高去。

年歲真是無法趕上的距離嗎? 又或者沒有了差距只剩下必須要確認

彼此的理解一致。哪一種比較困難，我無從知曉。

只知道O透露給我唯一一個過往，那女生後來出國到別的國家

一年後O接到電話，告訴他，她要結婚了。O問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

她只回答，很遺憾不是你。

O一向對過往守口如瓶，對一路在社會的經歷鬥爭背叛也絕少提起

他不傾訴面對的感情與傷害，對過往的戀人以沉默封存。

你愛的人離開你，不會難過嗎?

不太會。反正都是要分開的。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只是時間早晚。

我看著O，心想，如果一天我們分開你會不會難過。

我們只分享想分享的事，譬如現下的生活，不交換心事

也決口不提未來。所以除了身體也不能有什麼交集。

也越覺得存在我和O之間有益發壯大，說不上來的時間擋在中間。

除此之外，我和O一樣，也曾經對愛的人喜歡莫名

曾經遊遊盪盪，一樣不知所措。

我們謹慎地把彼此排在生活之外，壓抑地生活，因為對方的軌道

我們無法代替為之行駛，更無法介入。

如是一段優雅的關係裡，必需存在於距離與想像之上，還要會耍點賴，才是理想。